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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盆 景
c4(); 艾青:盆 景 好像都是古代的遗物 这儿的植物成了矿物 主干是青铜,技桠是铁丝 连叶子也是铜绿的颜色 在古色古香的庭院 冬不受寒,夏不受热 用紫檀和红木的架子 更显示它们地位的突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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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失去的岁月
c4(); 艾青:失去的岁月 不像丢失的包袱 可以到失物招领处找得回来, 失去的岁月 甚至不知丢失在什么地方—— 有的是零零星星地消失的,。 有的丢失了十年二十年, 有的丢失在喧闹的城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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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太阳
c4(); 艾青:太阳 从远古的墓茔 从黑暗的年代 从人类死亡之流的那边 震惊沉睡的山脉 若火轮飞旋于沙丘之上 太阳向我滚来…… 它以难掩的光芒 使呼吸 使高树繁枝向它舞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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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给女雕塑家张得蒂
c4(); 艾青:给女雕塑家张得蒂 从你的手指流出了头发 像波浪起伏不平 前额留下岁月的艰辛 从你的手指流出了眼睛 有的眼神 嘴唇抿得紧紧 从你的手()指流出了一个我 有我的呼吸 有我的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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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桥
c4(); 艾青:桥 当土地与土地被水分割了的时候, 当道路与道路被水截断了的时候, 智慧的人类伫立在水边: 于是产生了桥。 苦于跋涉的人类, 应该感谢()桥啊。 桥是土地与土地的连系; 桥是河流与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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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乞丐
c4(); 艾青:乞丐 在北方 乞丐徘徊在黄河的两岸 徘徊在铁道的两旁 在北方 乞丐用最使人厌烦的声音 呐喊着痛苦 说他们来自灾区 来自战地 饥饿是可怕的 它使年老的失去仁慈 年幼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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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当黎明穿上了白衣
c4(); 艾青:当黎明穿上了白衣 紫蓝的林子与林子之间; 由青灰的山坡到青灰的山坡, 绿的草原, 绿的草原,草原上流着 ——新鲜的乳液似的烟…… 啊,当黎明穿上了白衣的时候, 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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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会合
c4(); 艾青:会合 ——东方部的会台 团团的,团团的,我们坐在烟圈里面, 高音,低音,噪音,转在桌边, 温和的,激烈的,爆炸的…… 火灼的脸,摇动在灯光下面, 法文,日文,安南话,中文, 在房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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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透明的夜
c4(); 艾青:透明的夜 一 透明的夜。 ……阔笑从田堤上煽起…… 一群酒徒,望沉睡的村,哗然地走去…… 村, 狗的吠声,叫颤了满天的疏星。 村, 沉睡的街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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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那边
c4(); 艾青:那边 黑的河流,黑的天。 在黑与黑之间, 疏的,密的, 无千万的灯光。 一切都静默着, 只有那边灯光的一面, 铁的声音, 沸腾的人市的声音, 不断的煽出。 在千万的灯光之间, 红的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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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芦笛
c4(); 艾青:芦笛 ——纪念故诗人阿波里内尔 我从你彩色的欧罗巴; 带回了一支芦笛, 同着它, 我曾在大西洋边; 像在自己家里般走着, 如今; 你的诗集“Alcool”是在上海的巡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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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青:叫喊
c4(); 艾青:叫喊 在彻响声里; 太阳张开了炬光的眼, 在彻响声里; 风伸出温柔的臂, 在彻响声里; 城市醒来…… 这是春, 这是春的上午, 我从阴暗处; 怅望着; 白的亮的宇宙, 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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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秋荔亭记
c4(); 俞平伯:秋荔亭记 池馆之在吾家旧矣,吾高祖则有印雪轩,吾曾祖则有茶香室,泽五世则风流宜尺,其若犹未者,偶然耳。何则?仅生猪年,秉鸠之性,既拙於手,又以嫩为好,故毕半生不能营一室。弱岁负笈北都,自字直民而号屈斋,其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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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梦记
c4(); 俞平伯:梦记 一 让贤公寓里 坐得高高的,是bus里吧。在悄悄的中夜,经过一些荒寂的林野,忽然看见了摩天的高屋,平滑的大道,像欧美名都的样子。其时天色微微的在发亮了,仿佛觉得,我该下车了,向C君说,“如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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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随笔两则
c4(); 俞平伯:随笔两则 大九州的梦 我近来不常写作,觉得没有什么好顽的,每承朋友们相劝,使我觉得为难了。为甚没得可说的,说来话多。在此只能提出一点:“已说的不想再说。”这应该不错,却使我搦笔踌躇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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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山阴五日记游
c4(); 俞平伯:山阴五日记游 九年四月三十日,晨九时,舆出杭州候潮门。轮渡钱塘江,潮落沙夷,浪重山远。渡江后弥望平衍,约十里许至西兴,巷陌湫隘不堪并舆。桥下登舟,凡三舱,乌篷画楫,有玻璃窗。十时行,并橹连墙,穿市屋树阴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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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
c4(); 俞平伯:我的道德谈 道德是人生上第一切要的事;我们日常说话做事,都靠着它指导裁判;它竟是我们的标准。但是这个标准,常常改变;每当新旧交替的时候,冲突更觉得明显。以中国现在的情形而论,一般人的嘴里尽管念着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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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
c4(); 俞平伯:陶然亭的雪 小引 悄然的北风,黯然的同云,炉火不温了,灯还没有上呢。这又是一年的冬天。在海滨草草营巢,暂止飘零的我,似乎不必再学黄叶们故意沙沙的作成那繁响了。老实说,近来时序的迁流,无非逼我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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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清河坊
c4(); 俞平伯:清河坊 山水是美妙的俦侣,而街市是最亲切的。它和我们平素十二分谂熟,自从别后,竟毫不踌躇,蓦然闯进忆之域了。我们追念某地时,山水的清音,其浮涌于灵府间的数和度量每不敌城市的喧哗,我们太半是俗骨哩!(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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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我想
c4(); 俞平伯:我想 飘摇摇的又在海中了。仿佛是一只小帆船,载重只五百吨;所以只管风静浪恬,而船身仍不免左右前后的欹着。又睡摇篮呢!我想。 亦不知走了几天,忽然有一晚上,大晚上,说到了。遥见有三两个野蛮妇人在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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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闲言
c4(); 俞平伯:闲言 非有闲也,有闲岂易得哉?有了,算几个才好呢?或曰:暇非闲,解铃还仗系铃人,而乌可多得。 夫闲者何也?不必也,试长言之,不必如此而竟如此了也。天下岂有必者乎?岂有必如此必不可如彼者乎?岂有必如彼必不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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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
c4(); 俞平伯:西湖的六月十八夜 我写我的“中夏夜梦”罢。有些踪迹是事后追寻,恍如梦寐,这是习见不鲜的;有些,简直当前就是不多不少的一个梦,那更不用提什么忆了。这儿所写的正是佳例之一。在杭州住着的,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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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身后名
c4(); 俞平伯:身后名 恐怕再没有比身后之名渺茫的了,而我以为毕竟也有点儿实在的。 身后名之所以不如此这般空虚者,未必它果真不空虚也,只是我们日常所遭逢的一切,远不如期待中的那般切实耳。 碌碌一生无非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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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中年
c4(); 俞平伯:中年 什么是中年?不容易说得清楚,只说我暂时见到的罢。当遥指青山是我们的归路,不免感到轻微的战栗。(或者不很轻微更是人情。)可是走得近了,空翠渐减,终于到了某一点,不见遥青,只见平淡无奇的道路树石,憧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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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平伯:凄然及赏析
c4(); 俞平伯:凄然及赏析 那里有寒山!那里有拾得! 那里去追寻诗人们的魂魄! 只凭着七七八八, 廊廊落落, 将倒未倒的破屋, 粘住失意的游踪。 三两番的低回踯躅。 明艳的凤仙花, 喜欢开到荒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