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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亏元
c4(); 韩少功:亏元 一九六八年,我参加了一次调查。中共湖南省委机关一个叫“永向东”的群众组织,想解脱两个省委干部,事先须查清这两个干部全部亲人的政治情况。为了避免对立派别的攻击,他们摆出接受社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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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春雨
c4(); 梁遇春:春雨 整天的春雨,接着是整天的春阴,这真是世上最愉快的事情了。我向来厌恶晴朗的日子,尤其是娇阳的春天;在这个悲惨的地球上忽然来了这么一个欣欢的气象,简直像无聊赖的主人宴饮生客时拿出来的那副古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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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泪与笑
c4(); 梁遇春:泪与笑 匆匆过了二十多年,我自然也是常常哭,常常笑,别人的啼笑也看过无数回了。可是我生平不怕看见泪,自己的热泪也好,别人的呜咽也好;对于几种笑我却会惊心动魄,吓得连呼吸都不敢出声,这些怪异的笑声,有时还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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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毋忘草
c4(); 梁遇春:毋忘草 一 Butler和Stevenson都主张我们应当衣袋里放一本小簿子,心里一涌出什么巧妙的念头,就把它抓住记下,免得将来逃个无影无踪。我一向不大赞成这个办法,一则因为我总觉得文章是“妙手偶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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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善言
c4(); 梁遇春:善言 曾子说:“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”真的,人们糊里糊涂过了一生,到将瞑目的时候,常常冲口说出一两句极通达的,含有诗意的妙话。歌德一位小孩初生下来的呱呱一声是天上人间至妙的声音,我看弥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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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又是一年春草绿
c4(); 梁遇春:又是一年春草绿 一年四季,我最怕的却是春天。夏的沉闷,秋的枯燥,冬的寂寞,我都能够忍受,有时还感到片刻的欣欢。灼热的阳光,惟悴的霜林,浓密的乌云,这些东西跟满目创1的人世是这么相称,真可算做这出永远演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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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第二度的青春
c4(); 梁遇春:第二度的青春 人们到了相当年纪,大概不会再有春愁。就说偶然还涉遐思,也不好意思出口了。 乡愁,那是许多人所逃不了的。有些人天生一副怀乡病者的心境,天天惦念着他精神上的故乡。就是住在家乡里,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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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“春朝”一刻值千金
c4(); 梁遇春:“春朝”一刻值千金 (懒惰汉的懒惰想头之一) 十年来,求师访友,足迹走遍天涯,回想起来给我最大益处的却是“迟起”,因为我现在脑子里所有些聪明的想头,灵活的意思多半是早上懒洋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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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途中
c4(); 梁遇春:途中 今天是个潇洒的秋天,飘着零雨,我坐在电车里,看到沿途店里的伙计们差不多都是懒洋洋地在那里谈天,看报,喝茶———喝茶的尤其多,因为今天实在有点冷起来了。还有些只是倚着柜头,望望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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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观火
c4(); 梁遇春:观火 独自坐在火炉旁边,静静地凝视面前瞬息万变的火焰,细听炉里呼呼的声音,心中是不专注在任何事物上面的,只是痴痴地望着炉火,说是怀一种惘怅的情绪,固然可以,说是感到了所有的希望全已幻灭,因而反现出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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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坟
c4(); 梁遇春:坟 你走后,我夜夜真是睡得太熟了,夜里绝不醒来,而且未曾梦见过你一次,岂单是没有梦见你,简直什么梦都没有了。看看钟,已经快十点了,就擦一擦眼睛,躺在床上,立刻睡着,死尸一样地睡了九个钟头,这是我每夜的情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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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“失掉了悲哀”的悲哀
c4(); 梁遇春:“失掉了悲哀”的悲哀 那是三年前的春天,我正在上海一个公园里散步,忽然听到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向我打招呼。我看见一位神采飘逸的青年站在我的面前,微笑着叫我的名字问道:“你记得青吗?&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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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谈“流浪汉”
c4(); 梁遇春:谈“流浪汉” 当人生观论战已经闹个满城风雨,大家都谈厌烦了不想再去提起的时候,我一天忽然写一篇短文,叫做《人死观》。这件事实在有些反动嫌疑,而且该挨思想落后的罪名,后来仔细一想,的确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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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洁作品_张洁散文集
c4();张洁作品_张洁散文集 c7();c8();c9();c10();c4(); 梁遇春:KISSINGTHEFIRE(吻火) 回想起志摩先生,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。其实他的眸子当然不是银灰色的,可是我每次看见他那种惊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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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遇春:KISSINGTHEFIRE(吻火)
c4(); 梁遇春:KISSINGTHEFIRE(吻火) 回想起志摩先生,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双银灰色的眸子。其实他的眸子当然不是银灰色的,可是我每次看见他那种惊奇的眼神,好象正在猜人生的谜,又好象正在一叶一叶揭开宇宙的神秘,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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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洁:挖荠菜
c4(); 张洁:挖荠菜 我对荠菜,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…… 小的时候,我是那么馋!刚抽出嫩条还没打花苞的蔷薇枝,把皮一剥,我就能吃下去;刚割下来的蜂蜜,我会连蜂房一起放进嘴巴里;更别说什么青玉米棒子、青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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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洁:拣麦穗
c4(); 张洁:拣麦穗 当我刚刚能够歪歪咧咧地提着一个篮子跑路的时候,我就跟在大姐姐身后拣麦穗了。那篮子显得太大,总是磕碰着我的腿和地面,闹得我老是跌交。我也很少有拣满一个篮子的时候,我看不见田里的麦穗,却总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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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鞋癖
c4(); 韩少功:鞋癖 一 妈妈说,父亲理发去了。 妈妈说这话的时候是二十多年前。 初秋的一天,天气很热,夏天还晾在金光灼灼的窗户上。我想象那天父亲照例把衣领整理得十分逻辑与理性,十分合乎社会公德,与守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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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月光二题
c4(); 韩少功:月光二题 空院残月 有一个邻家的汉子很会种瓜,扛着锄头这里看一看,那里挖一挖,似乎没有做什么,但他所到之处不久就会冒出肥大的瓜叶,逢沟过沟,逢坡上坡,甚至翻越墙垣,尽情地蔓延和覆盖。不知什么时候,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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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北门口预言
c4(); 韩少功:北门口预言 北门口是杀人的地方。 城楼靠河,乌鸦总是栖在城墙上,凝视河水里涌荡着的夕阳或晨星。船到了,船客们钻出船篷,忽觉世界明亮耀目,脸上红红的兴奋,便开放在满河的捣衣声及其回声之中。外地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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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故人
c4(); 韩少功:故人 余先生去国二十年后重返故乡,是小城一件新鲜事。事先省里有关部门来过电话,称余先生是爱国侨胞,在香港及美洲有数千万资产,这次回乡观光,地方上务必热情接待,以利招商引资和改革开放。 县委县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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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笑大爷
c4(); 韩少功:笑大爷 哥哥八岁的时候出走,至今没有消息,也许是掉下山崖摔死了,也许是被“红毛狗”吃掉了——这是山里人对狼或豺的叫法。祸不单行,笑花子自己五岁那年不小心,扑倒在火塘里,烧坏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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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邻家有女
c4(); 韩少功:邻家有女 谷爹很瘦,脑袋一偏,就横搁在肩膀上;两腿一缠,就缠成了不可思议的麻花;手往身后一插,竟从腰的另一边伸出来。他全身的关节似乎可以随意脱落和折叠。如果要吓唬我一下的话,似乎还可以说干就干,把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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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最后的战士
c4(); 韩少功:最后的战士 我爬过湘东北一带很多山头,常常发现那里有战壕、弹壳以及弹片。一堆锈炮弹在那里出土,可见那里曾经到处是战场。红军时期就不说了,到了抗日战争时期,国军以沉船封堵长江航道,湘、鄂、赣三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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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少功:垃圾户
c4(); 韩少功:垃圾户 笑花子的父亲叫雨秋,是村里最穷的人,号称垃圾户,孤零零住在大山深处,方圆数里之内没有邻居。那里原是块坟山,以前属于山那边的陈氏。两间破瓦房住着陈家的守坟人。后来陈家败了,守坟人走了,破房久